漫画世界中的多样性和重叠的知识产权

弗兰齐斯卡·凯泽，产权组织经济学与数据分析部

你最喜欢的漫画超级英雄是谁？蝙蝠侠？神奇女侠？黑豹？漫画超级英雄是当代流行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一个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全球产业。产权组织的最新研究显示，在过去40年里，蝙蝠侠、吸血鬼德古拉伯爵和蜘蛛侠是世界最大的媒体市场——美国的电影和视频游戏中使用最多的前三大特许经营角色。特许经营是指在原创性创作作品中开发的角色基础上，在各种媒介中使用的衍生作品。

研究报告《永远的蝙蝠侠？重叠权利的经济学》探讨了漫画角色如何在得到版权法（通常用于保护创意作品）保护的同时也得到商标法的保护，以及这在经济和政策方面意味着什么。例如，从法律的角度来看，既使用版权法也使用商标法保护漫画角色所产生的重叠知识产权有时被认为会运作不良，因为两个法律框架中规定的规则并非总是一致。而从经济的角度来看，将漫画角色注册为商标可能会增加角色跨媒体使用的交易成本，但也可能有助于在多种销售渠道中建立角色的品牌。

产权组织的这项研究分析了漫画角色在图书、电影和视频游戏出版业中的使用情况，探讨了重叠的版权和商标权利如何影响漫画角色的特许经营。它们扩大了角色使用和媒体特许经营的机会，还是减少了这些机会，导致了内容销售额下滑？

根据这项研究，漫画角色蝙蝠侠在特许经营媒体（即电影和视频游戏）中的重复出现次数最多。自1980年以来，该角色已出现在73部电影和84款视频游戏中，创造了超过28亿美元的电影和视频游戏销售额。同样，复仇者联盟、美国队长、黑寡妇和绿巨人也已经超越了漫画书的范畴，成为了大获成功的特许经营角色，拥有最高的电影和视频游戏总收益。鉴于漫画角色的跨媒体吸引力，在分析为特许经营目的而重复使用版权内容时，重要的是要考虑到不同的媒体平台和格式所产生的收入。虽然某个漫画角色在电影或视频游戏中出现的次数可能比其他角色少，但与之相关的特许经营仍可能产生较高的销售额。产权组织的研究指向这一方向。

重叠权利框架的利与弊

《永远的蝙蝠侠？重叠权利的经济学》建立在众包的Grand Comics数据库和TM Link数据库的大量匹配数据集之上。作者收集了1980年至2019年间近2,000个受版权保护的漫画角色在电影和视频游戏中重复使用的数据，分析了补充的美国商标注册帮助还是阻碍了任何相应的媒体特许经营，以及这在经济和政策方面的影响。

在过去40年里，蝙蝠侠、吸血鬼德古拉伯爵和蜘蛛侠是美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媒体市场中，电影和视频游戏使用最多的前三大特许经营角色。

更具体来说，产权组织的研究提供了经验证据，证明商标注册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特许经营。商标注册促进同一角色的电影特许经营平均每年增加达15%，但没有促进销售和票房收入的系统性增长。研究表明，商标保护之所以能带来这样的增长，是因为它可以带来更有效的品牌推广和商品销售，使漫画角色的所有者能够受益于特许经营角色日益增长的人气。在版权保护之上的商标权也可能带来新的融资机会，因为有时它们可以用来支持对新电影特许经营的投资。

然而，对于视频游戏来说，重叠的权利可能会阻碍制作公司将漫画角色纳入新的视频游戏特许经营，从而可能减少游戏屏幕上出现的角色的多样性。这可能与较高的许可和交易成本有关，特别是如果版权和商标许可的成本在电子游戏的总制作预算中占了较大的比例（通常比制作电影低得多）。然而，找到漫画角色的选择更少也可能导致平均价格提高，并且一旦商标得到注册、品牌知名度提高，就可能有助于增加销售收入。对于视频游戏来说，数据预测在有商标注册的情况下，销售收入平均增加75%。

在过去十年里，超级英雄宇宙变得更加多元化，黑豹和黑寡妇现在已经出现在官方排名前十之列。

从政策的角度来看，重叠知识产权的影响实际上取决于角色进入的媒体特许经营类型；每一种类型都值得单独考虑。如上所述，产权组织的研究表明，重叠的版权和商标权会阻碍一些角色出现在特许经营的视频游戏中。与此同时，围绕较少角色的特许经营在该领域创造了更高的销售额。然而，如果新的特许经营之间的竞争受到限制，那么销售和知识产权就有可能变得越来越集中。从而围绕着支持各种内容发展的重叠权利的政策也可能有助于保持市场的竞争力。对于电影特许经营来说，重叠权利似乎具有不同的经济影响，因为它们可能有助于在该部门创造融资和销售机会。

女性漫画创作者在哪里？

产权组织研究报告的作者们利用Lambiek Comiclopedia的全球数据，还追踪了女性漫画创作者从20世纪初开始参与该行业的情况。

简要回顾一下美国漫画业的历史，就会发现有许多杰出的女性漫画家。其中包括《布林克利女孩》（约1907年）的创作者“漫画皇后”内尔·布林克利；第一位成功的非裔美国女性漫画家杰基·奥姆斯（1940年代）；第一位全国性的非裔美国女性漫画家芭芭拉·布兰登-克罗夫特（1990年代）等人物。然而，全球数据表明，漫画创作者的劳动力市场对社会中性别和种族多样性趋势反应迟缓。数据显示，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女性参与漫画创作的水平持续偏低。在美国和世界其他地区，女性在战后年代的行业参与度有所下降。1950年代和1960年代出生的漫画设计师中，只有10%是女性。

直到1970年代末，随着女权主义的不断普及，女性在该行业的参与度才开始提高。从那时起，全球漫画创作者群体的多元化程度稳步提升。如今，在美国，30岁至40岁的漫画创作者中，超过50%是女性。在全球范围内，这个年龄段的漫画创作者中，女性约占40%，反映出近年来性别多样性的巨大变化。

尽管漫画超级女英雄最近取得了成功，但漫画宇宙中人物的多样性仍然有限。

一个更加包容的漫画英雄和女英雄的世界？

产权组织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数据，使我们有可能详细了解每个漫画角色的特许经营重复使用情况及其在过去40年中的演变情况。这些数据还有助于确定漫画角色中性别和种族多样性的最新趋势，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上述社会变化。

在过去十年里，超级英雄宇宙已变得更加多样化，黑豹和黑寡妇现在已经出现在官方排名前十的特许经营英雄和女英雄之列。黑寡妇仅次于蝙蝠侠，成为视频游戏中使用频率第二高的特许经营角色。到目前为止，有她出现的游戏已经创造了1,530万美元的全球销售额。

在过去，各大游戏的销量都是以尤达大师、天行者卢克、达斯·维达等《星球大战》的英雄为主。到了2010年，小丑女哈莉·奎茵和猫女这两个女性角色分别创造了3,130万美元和3,220万美元的销售额，开始与蝙蝠侠和罗宾这两个分别创造了1.08亿美元和2,130万美元销售额的角色争夺视频游戏的头把交椅。

在特许经营电影中也可以观察到类似的趋势，更多的女英雄上升到排名前列。自2010年以来，有四个女性漫画角色——神奇女侠、黑寡妇、小丑女哈莉·奎茵和露易丝·莱恩出现在电影中使用的前15名角色中。

神奇女侠的成功可能要归功于2017年终于有一部同名大片上映。自2015年以来，她是电影中前三名特许经营角色中唯一的非男性漫画角色。在过去十年里，仅神奇女侠一个角色，就创造了4.18亿美元的电影和视频游戏销售额。毫无疑问，她已经撼动了男性主导的漫画宇宙!

尽管漫画超级女英雄最近取得了成功，但漫画宇宙中的角色在性别和种族多样性方面的多样性仍然有限。复仇者联盟电影也是如此，这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漫画特许经营电影。此外，非男性漫画角色往往以过时的刻板定型方式出现，这表明漫画世界在性别平等方面仍有一段路要走，并有很大的空间以更多的种族多样性角色扩大其宇宙。